念安kiwi🥥

简介见置顶

头像by:肥美小狗桶@weibo
是自家女儿的稿

【星陈】烧

#乱写意识流

#oc时间线星陈恋爱后老陈才确诊矿石病

#接受请继续

 

陈在路上踱步,踌躇着到底是再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下去,还是直接回公寓等星熊下班,尾尖在地上扫来扫去扬起灰尘,而陈却不自知。

11月的龙门萧瑟得令人惋惜,明明10月都还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,就这样急转直下落入初冬。

同陈一样。

她看着手里被攥出褶皱的诊断书,然后平静地把它撕成小块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。陈伸了个懒腰,然后把被风吹的有些冰冰凉的手揣进了外套兜里,右边的衣兜里装着她下班后就会取下的工作证和公寓钥匙,左边躺着刚刚从罗德岛医疗部拿到的小药瓶。那药瓶子真的很小,陈可以把它完完全全包裹在手心里,直到她感觉手心皮肤开始生汗才放开。

陈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没有方向的走,高楼林立的四周也谈不上方向可言。

她在街角买了一杯热咖啡,黑咖啡,两只手抱着取暖。不远处有个小公园,她走过去在长凳上坐下,依旧是抱着咖啡的姿势。

纸杯不是很隔热,滚烫的咖啡灼着陈的手,心尖却是凉丝丝的,生出的涩意就像是被龙门冬天的海水泡过一样。

陈抿了一口杯子里摇摇晃晃的黑咖啡,苦得发酸。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很早之前就戒掉了咖啡因,不管再困也是硬撑下去。

陈觉得自己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想见到星熊,想把头埋在她身上,双手环过她的腰紧紧抱住。想拉下她的脖子吻她,想她墨绿色的发梢,她琥珀色的、总是泛着水泽的眼眸,想她在看着自己时嘴角永远带着的那点笑意。想听她在自己最动情的时候说的那句我爱你。

陈扔掉了那杯凉掉的咖啡,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外面逛了一个多小时,星熊这时候多半已经下班回家了。她开始往回走,想着说辞,没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。

到楼下时陈还没想好怎么跟星熊解释,一步两步转着圈圈。转到第三圈身子被人抱住,肩上被搭上了厚厚的外套。

“阿sir,今天好冷啊。”星熊一边捂住陈被风吹红的耳朵,一边说着。

“那就上楼呆着啊,下来搞咩啊。”陈有些失神,看着笑得灿烂的星熊,下意识答着话。

“所以阿sir就不要在楼下转圈圈啦,看上去很幼稚唷。”星熊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挂在陈脖子上,摸着头笑出两颗长得有些尖的獠牙,拉着她往楼上走。

好像很久没有给她磨过牙了。

“收声啦油炸鬼,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上司。明天早上起床把牙磨一下,太尖了。”

“Yes,sir.”星熊按着电梯,双手捧在嘴边哈气,仍残留着笑意。

陈看着星熊,觉得很要命。 怎么能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,她一笑你就想吻她。

也是因为这样,近卫局的那条“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”的规定差点就变成“上司也不可以啵下属嘴”,也是每次星熊故意使坏悬崖勒马,把陈气的牙嘎嘣嘎嘣响才没让这条规定变了味。

陈被星熊牵着,一直到了家门口。星熊的手没有刚才那杯咖啡的烫,但通过她指尖和手心传来的温度透过陈的皮肉,沿着筋脉一直到达她的心底。

那一刻陈把想好的说辞打碎扔得远远的。她不擅长撒谎,她也明白谎言所能欺骗的人都是相信她谎言的人。

星熊进了玄关在换鞋,她们下班后常去吃的那家东国料理的外带餐盒放在餐桌上,看来是星熊特意去买回来的。

陈跟着进了门,换好拖鞋,是之前叉烧猫非送给她和星熊的情侣款,陈别扭了一段时间,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了。

陈拖沓着脚步走过客厅,朝七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报告的星熊说了句“我去洗澡了”就朝浴室走去,和往日无异。

浴室传来关门声,星熊放下报告坐起来,望着浴室里的光亮,轻轻叹了口气,手指扣紧沙发的边角。

 

被水雾模糊的镜子中陈端详着自己的脸,那上面带着些被热气蒸腾后的潮红色,眼眶微红,却已瞧不出掉过眼泪后的痕迹。她随后侧过身去看自己背上冒出的一小簇雨后春笋般的黑色结晶。

陈走出浴室时星熊端着二次加热过的晚餐,看了看自己微湿的发梢和刘海,继而轻声发笑,说陈这模样很像落汤鸡。陈怼了星熊几句,坐在沙发上擦干头发。星熊这时候端着往上冒热气的料理盒走出来,示意陈过来吃晚饭。

陈等着星熊放下餐盒,让她去把手洗干净,然后把星熊拉到沙发边站着。

星熊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静静地咀嚼品味陈赤色双眸下的不安与惶恐,再投之以自己的耐心,沉默着等待陈对她开口。

陈拉着她手的手指紧了紧。

星熊仍然什么也没有说。

“你...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陈最终是开了口。

“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听。”星熊柔声地答,看着陈仍有些滴水的发梢,捏了捏陈的手指,去卫生间拿了电吹风来。

“坐好,先吹头再吃饭。”星熊把人按到沙发上,插好插头站到沙发背面,开了吹风给陈烘干头发。沉默依旧蔓延在房间里。

星熊看着陈头顶的眼神忽明忽暗,在暗下来的天色中闪烁着。她想起骑车去料理店买晚餐时,街角咖啡厅里那个一略而过有些熟悉的身影。

原本只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,只是回到公寓打开门,对着一室清冷,星熊眼睫颤了颤,心里的不安开始疯长。

前几天出任务回来后,阿米娅几次要求陈去罗德岛做检查,理由是为保证合作期间陈的身体健康无异,每次任务后都必须要检查。

陈推辞再三,今早终于还是去了。

她明白有个沉重到她无法接受的东西在不断靠近,试图把她们就此分离。

 

她没有问陈的检查结果,她在等陈自己开口。

电吹风的声音停下,陈转头看着星熊。

“......你不要动。”星熊依着她,手肘靠着沙发背俯下身子。陈又把头转回去,开始解睡衣的纽扣,指尖有些颤抖,但缓慢而坚定。

陈解到第三颗扣子,把领口向左边扯下去,露出左肩和大半蝴蝶骨。星熊看得真切。

她伸手,在蝴蝶骨上方摸到了本不属于陈的东西,尖锐锋利,刺骨的凉。

疼吗?星熊想问问陈,最终却没有开口。她吻上陈耳后那块皮肤,细密的吻随后向下落在颈间、肩膀,以及蝴蝶骨旁那一簇结晶边。

星熊把额头抵在陈的背上,只有陈和她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不断生长。

“我知道了,可我们总还活在这人间。”

世界痛吻我,我只能报之以歌。

星熊绕到沙发面前,蹲下来平视着陈,似乎要把她溺毙在自己双眸中一般紧紧扣住她的目光。

陈在这一刻无比明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星熊的胸腔里缓缓跳动。她的心跳是星熊心跳的回声。

随后她第一次在星熊面前落泪。无声地落泪。

泪水落到了星熊的手背上,带着些热气,很快凉下来,冰冷地贴在手上,她却只觉得自己在烧。

陈的泪水带着一道光进来,在她灵魂深处点起一把火。那光那热如此灼热耀眼,让星熊觉得太阳也只能围着它转圈。

她突然记起一句话:

有人骂你野心勃勃,有人爱你灵魂有火。

从前她不怕别人骂她野心勃勃,也不渴望有人能爱她灵魂有火。她毫不在乎。

现在她依旧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,只是她想,或许这场火注定要将她燃成灰烬,但她心甘情愿当一团余烬,能任风吹散最好。

她用指腹摩挲着陈的眼角,轻柔地擦去那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。陈眨眨眼,没再掉泪。

陈拉过她的脖颈,同她交换一个带着咸涩气息的吻。就如同在共饮一杯酒一般。

她们没有酒盏,却毫不在意。

她们没有未来,她们对此毫不在意。

烧,在火中品尝爱,直到不复存在。

 

她们是彼此灵魂不可避免的回声与火光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fin.

评论(8)

热度(99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